『红Ax原女』白夜 二十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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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家抱(雾)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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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cher的脚步僵住了，愣愣望着眼前重新抬起脸的少女。
那仿佛看透一切的阴冷表情，让他忍不住感到一阵发凉。
“终于醒了么，女人。”
吉尔伽美什自语般轻声道。
“刚才就不停‘女人’、‘女人’的，吵死了。”
叶月祈站了起来，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，将手伸到后边拔掉了贯穿腹部的剑。
“吾名空音，并不归于人类俗浅的性别之中。”
而后，用那把还残留着她身体余温的剑端，抬起了Archer的下巴。
“你是、祈的——不，你不是她的另一人格。”
Archer原先惊愕的目光渐渐平静下来，转变成沉重的冷意。
而对此，少女始终只是淡淡的俯视着，那眼神空洞的如同深不见底的永夜。
“果真敏锐，我是神音祈的庇护者，替她斩除一切悲恸的存在。”
“神音……”
红衣骑士轻喃着这一陌生的发音。
“不可能知道的吧，在你们降临此时代以前、一夕间覆灭的魔术家族。”
Archer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“那么，祈是……”
“如你所猜测，正是神音之血遗留的最后希望。”
用与叶月祈一模一样的声音与容貌，注视着红衣骑士的少女，宛如凝望死物。
那是祈绝对不会露出的视线。
Archer皱起眉毛，瞳孔里蔓延出了敌意。
“你说，你是为了保护祈而存在？
——还真会说漂亮话，祈遇到危险时你在哪里？”
“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，你知道她的伤口能迅速被修复吧，那都归功于我。”
自称空音的“人”就好像没有情绪一样回答着。
“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给你看看，她背后那道你留下的伤痕。”
“……”
心脏被短暂的捏紧。
与那空虚的眼瞳不同，少女的目光宛若能探入内心。
“你还在废话什么，还不快将眼前的杂碎清理掉。看吧、本王特意为你留的最后一击，心怀感激的收下吧。”
背后传来吉尔伽美什的声音。
虽然已经没有了束缚，Archer仍旧一动不动维持着刚才的姿势。
紧紧贴着他下颚的剑锋上，少女的余温已经散尽，只剩下彻骨的冰凉。
而现在，Archer终于明白了那视线的含义。
——眼前这个人，是真心实意想要杀了自己。
“不要让我分心，英雄王。你该知道这孩子对这件事的抗拒、即使失去意识也难以撼动。”
剑尖，朝Archer皮肤里浅浅刺入半分。
“别不识好歹，本王只是看你闲聊的起劲，好心提醒。”
Archer冷冷道：“既然你要保护祈，为何又要扭曲她的意志。”
“扭曲？”空音轻轻咀嚼着这个词，而后摇了摇头。“你是指要杀你的事呢，还是指认同那位英灵的事呢……算了，姑且也是这孩子在意的男人，让你死的明白一点。”
她一直半俯着身，披散的长发将那张苍白脸庞映照的格外恬静。
那既是他所熟悉的、又是仿佛从未认识过的脸庞。
“因为你的存在，我被神音祈一次又一次强行压禁在意识下。这样还不够，你从祈身上拿走的魔力，更让我无法在原本能顺畅运作的子夜出来。”
空音毫不忌讳的用描述机器的词语形容着自己。
“尤其是面对叶月正义之时，在遇到你以前，神音祈从未想过憎恨那男人。但是，因为不断被你深入那不愿为人探知的秘密，让她不自知的萌生出将那男人从生命里抹除的意识。原本我只要借机杀掉就好了，你却开始了对她那半吊子的保护。”
“——结果就是，那孩子一想到你、反而将真正要保护她的我的意志压抑下去，这将带来怎样的恶果不必我多言吧。”
“……”
脊背发凉。
如果空音所言为真……不，既然是潜藏在叶月祈心中的存在，空音那些话自然全是真的。
那么，令叶月祈陷入无限矛盾的痛苦折磨的，正是他本人。
深灰的瞳孔无可抑制的轻轻颤动起来。
“至于那位英灵的事就简单了，择优而行、这个男人与我理念契合，因此我选择与他同行。”
“你的、理念？”
空音点了点头，用圣女祈祷般的朝圣语气道：“我要清灭此世间罪恶之源，人类。”
“……什么？”
呼吸僵住了、
确认自己没听错后，红衣骑士的目光彻底沉了下去。
“人类至为鄙恶，魔术师更是将丑陋的人性数万倍增涨的黑暗之物，神音祈的父母皆因此丧命。换言之，魔术师，人类，便是让祈痛苦的根源。”
“而我深思熟虑后发现，最好的方法只有毁灭。这是将世间绝望抹平的唯一正道，唯有如此，神音祈才将再无伤痛。”
“开什么、玩笑……”
冰冷的杀意从Archer低低的声音里溢出。
“你想创造的世界，只能给祈带来无尽的孤独，抹除了人类、一无所剩的世界绝不是她所希望的，你的理念对祈而言根本毫无意义！”
少女眯起眼睛。
从那双漆黑空洞的瞳仁里，头一次清楚的闪过一丝情绪。
几乎要将他的存在彻底洞穿，宛如清透而寒冷的月光。
随后，薄唇微启。
“抑制力的奴隶，吗。”
一瞬间、道破了他的真实。
“果然是阿赖耶识的思考方式呢，这便是你所抵达的境界啊……将人类放在至为高贵，不可或缺的位置，因此才意识不到思考的漏洞……回答我吧守护者，对于世界而言，人类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？”
清泠的嗓音宛如潺潺水流，准确的割开他深藏的内心、映照其中。
“答案是非也。认为人类有价值不可或缺的，从来都只是人类的自负与自傲而已，与世界无关啊。阿赖耶识想守护的东西、不过就是这无数妄自尊大孤芳自赏的意念集结体。”
“……”
无法回答、
唯有这一点，Archer找不出反驳的话语。
“不断制造绝望、却虚伪的追求希望，永远在这可悲的轮回中循环往复——这一点，你不是早就深刻的体会过了吗？”
狠狠地、毫不留情的将男人的伤痛撕开。
“住——”
Archer的眉宇间浮现出一瞬即逝的痛苦。
那种事，他早已麻木，亦不再感受到痛苦了。但是——
“说到底人类本身，就是无意义的东西啊。你自始至终守护的，都是些无意义之物。”
喉咙里泛出混杂着血腥的苦意。
“别再、用……”
这些话，由叶月祈的声音说出来，竟会让他感到如此心痛。
抵在喉间的剑突然离开了。
“自杀吧，Archer。”
是因为看到了他痛苦的表情吗，空音诚恳的建议到。
“你也不希望死在这孩子剑下吧，毕竟若她醒来发现你不在了、还是自己亲手……”
将会陷入多么绝望的痛苦中，空音的神情里无声的传达着未说出的话。
而始终凝望着少女的骑士，在这表情中，彻底下定了决心。
Archer缓缓的站起身——
“祈。”
望着少女的眼睛，深深的唤道。
少女微微皱眉：“不要用那个名字喊我。”
无视她冰冷的警告，红衣骑士仍旧赤手空拳的立着。
“那些都只是你的私念吧，你已不再是为守护祈而存在了，仅仅是个拥有自我后、变得只懂杀戮与毁灭的机器。”
空音目光一暗：“给我住口。”
“——要问为何的话，明知会给祈带来痛苦的事，你却毫不犹豫的打算去做啊！”
“住口！”
如同突然被戳中了禁忌一般，空音的表情划过一丝扭曲的凌厉。
伴随着厉声低喝，从骑士身上传来血肉被划破的声音。
那把锋利的细剑深深的划开了他的胸口，鲜红的液体从裂开的胸膛飞溅而出。
Archer只是轻微皱了皱眉，不躲也不退，反朝前一步冷冷道：“把身体还给祈，你配不上保护她。”
“啧、真碍事！”
手中的利刃再次扬起，空音仿佛要用尽浑身之力般朝骑士的心口狠狠捅去。
“咳呃、什——”
然而，剑的锋尖，却在距离Archer胸膛半寸之前，生生停住了。
Archer似乎也未预料到这种情况，晦暗的眸光微微一动。
“可恶……果然你、是个必须清理的麻烦……”
空音手中的细剑颤抖不停、想要穿透眼前的阻碍。
“我讨厌你，却无法悖逆祈的意志憎恨你。但仅仅讨厌的情感无法杀掉你，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……”
空音死死咬着牙齿，仿佛正与什么作着激烈的斗争。
“——杀不掉就消失好了，到永生不复相见之地。圣杯战争中英灵死亡只是回归原本该待的英灵座，所以那不是‘杀死’，只要我这样认为，就没有‘杀掉’你……！”
意识占据了上风、冰冷的剑锋趁隙刺入！
“啧、”
钢铁碰撞出清澈的鸣响，出现在Archer右手的黑色刀刃，弹开了银光。
“喔？夫剑干将啊，但是，下得去手吗？对自己的master——”
“醒过来，祈。”
丝毫不理会少女的嘲弄，Archer只是翻动着手中的剑。
“作为我的master、不是会被这种东西占据的软弱的家伙吧，祈！”
在没有杀意的剑芒中，一遍遍的、唤着少女的名字。
“啰嗦！再怎么喊也是徒劳无——！？”
空音原本灵巧的动作，突然再度出现了凝滞。
看准这一时机，Archer猛然击飞了她手里的剑。
“可、恶……！”
少女轻盈地后跳一步，白皙的手指紧紧按住了颈间的血纹。
意识到她是打算使用令咒，Archer纵身一跃、拽开了那双纤细的手腕。
“以圣杯之……咳！”
少女失去重心的身体猛然朝后倾倒，红衣骑士下意识接住了那个身体，随后将她双手高举至头顶的按在地上。
空音死死盯着Archer居高临下的面庞，以及距离自己喉咙十数厘米的黑刃。
“哼……Archer，你对这孩子下不了手吧。”
随后，她轻轻的歪起唇角。
“祈……”
Archer咬牙沉声。
尽管被缚于掌下的挣扎是如此微薄，轻易就能压制得住，Archer却觉得快要耗尽全部的力气。
“不是感受过了吗……”
低头俯视着少女的骑士，低喃的轻语里只有无尽怜爱。
“现在待在我身边的、唯有真实的你不是吗！”
“没用的！”
空音迅速冷声打断，脖颈间的血纹明暗交替的闪烁出鲜艳的红光。
“那孩子信任的只应是我，像你这种伪物般的幻影，早就该从她心里远远丢弃！”
Archer没有说话。
握紧黑刃的力道、缓缓放松了。
持剑的手臂无力垂下。
对空音说了什么置若罔闻，令咒缓缓发动的血纹亦视如不见。
仿佛要将那副容颜深深刻入心脏一般，他只是万般眷恋的、低头静静望着少女。
“……呃、什——？”
忽然间，空音痛苦的瞪大了双眼。
那副表情与其说痛苦，不如用惊愕形容更为准确。
“……？”
Archer怔了一瞬，立刻回过了神。
蕴藏着令咒之力的血色光芒，正一点一点暗下去。
“怎么、可……我明明已经让……”
让他始料未及的、那血色伴随着空音破碎消散的不甘，彻底熄灭了。
炽热的空气冷却下来。
风不知何时停歇了，被先前的爆炸扬至高空的尘埃，浮游着落入大地。
Archer愣愣的望着神情仍旧空洞的少女。
那双漆黑的瞳仁里，如深邃的清潭般映照出他的影廓。
“是，祈吧。”
Archer轻声喊出那个名字，钳锢着那对细腕的手缓缓松开。
骑士将少女的身体从冰凉的地面抱起来，伤口因动作的牵动又渗出了血液。
然后，呼吸突然间凝滞了。
他看到从少女的眼角缓缓滑落的，一道清莹的水光。
她哭了。
“祈……”
心脏狠狠地痛了一下。
叶月祈没有应答，像是失了魂魄般，只是呆呆的望着Archer胸膛那条长长的血痕，不动也不说话。
Archer忍不住替她拭去泪痕，虽然这一动作反而将脏兮兮的血污蹭到她脸上。
“……”
少女张了张口，没有发出声音。
Archer瞬间便判断出，那口型说的是“快逃”，然而与此同时，剑戟声已穿破长空抵达了背后。
巨大的爆炸声掀动大气，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将坚硬的地面化作一片烟尘。
“哼，失败了啊。”
黄金servant半眯起血眸，盯着一刹那间从原地逃离、又出现在五十米外的两个身影。
“杂种就是杂种，没用的人偶也只能演一出无聊至极的闹剧。”
吉尔伽美什动了动手指，扭动的身后又浮现出金光闪闪的宝具。
他本打算通过伤害叶月祈刺激空音再度现身，没想到那个小姑娘为了不伤害那名从者，就连守护自我的意念也压了下去。
叶月祈勉强借着Archer的身体支撑住自己，重重的喘着气。
她很清楚，敌人不会给他们喘气的空隙，下一波宝具的轰炸马上就会来临。
但是，刚从空音的控制下挣脱的身体，还无法连续使用第二次瞬移魔术。
Archer在刚才已经损耗不低，现在吉尔伽美什的目标放弃了引出空音、恐怕真的打算杀掉她，对于边战斗还要边兼顾御主安危的Archer来说，她无疑彻底成了拖累。
忽然，Archer单手将正在思考的少女揽入怀中。
“没关系的，祈。”
无法抬头去看那张脸上的表情，但叶月祈听出来了，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那样说的Archer，是在笑着的。
“Ar、cher……”
英雄王宝具的携卷着暴风呼啸而至。
但，在那之前——
“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（吾为所持剑之骨）”
从Archer的喉咙中，传来梵音般的低吟。
“Rho Aias——！”
一瞬间、空气化作岩浆。
接连不断的巨大爆破声像掠夺的大军般震彻天地，将脑袋里炸的只剩轰鸣。
叶月祈死死闭着双眼，Archer将她的耳朵紧紧捂在手臂里，在那样的力道下，她几乎要窒息在骑士坚硬的怀中。
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轰炸就在身边响起，无时无刻不爆发着近在咫尺的死亡气息。
但是，奇迹般的，身体里没有一丝害怕。
她甚至根本没思考Archer做了什么、此刻正在发生什么。仅仅是被他抱在怀里，心就不可思议的安定了下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动荡的空气恢复了平静。
“到此为止吉尔伽美什，再继续下去已经没有意义。而且我早就说过，你有些操之过急了。”
似乎，隐隐约约听到了神父的声音。
叶月祈没有回头确认那声音的主人是否真的是言峰绮礼，即使想回头，将她紧紧禁锢住的手臂也不容许吧。
Archer的胸膛微微起伏着，抵在那上面的额头，感受到强劲有力的鼓动声。
“嘁，真没劲……不过，这种三流货色的servant，的确不配由本王亲自动手斩除。”
随后，铺天盖地的杀意消失了。
“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了，杂种，但是下一次敢再出现在本王面前污染本王眼睛的话……”
是打算离开了吧，黄金servant那恐怖的压迫感慢慢淡下去了。
在消失前，像是又想到了什么，金发的从者回过头，猩红的血眸直直盯着赤色弓兵怀中的少女。
那视线，即使她没有回头，都能感受到穿透脊背的寒意。
“看来叶月正义对你的治疗还不够粗暴啊。”
留下了含义不明的话，黄金servant的气息彻底消失了。
然而，吉尔伽美什临走前所留的话语，带着比刚才的死意还要恐怖的东西，一瞬间催起了身体的颤抖。
破碎的画面强行挤进了大脑、模糊不清的碎片里，只能看见一团团刺眼的暗红。
散落的到处都是、遍布脑海的红。
到处都是，她所——
“别被他扰乱了，祈！”
Archer猛然拽起她的手腕。
叶月祈愣愣的抬起头，空洞的视线游离不定，苍白的脸庞上残留着来不及消散的深深恐惧。
“Archer……”
眼睛里无法映照出完整的影，骑士的脸庞仿佛隔的十分遥远。
她为了稳住身体而缓缓朝后倾倒，重重的跌坐在地上。
意识缓慢恢复，看不清晰的赤红轮廓与周围景象一同，在视野中摇动起来。
Archer的衣服变得残破不堪，一贯利落的银发也被弄得有些凌乱。
他的气息仍旧平稳有力，丝毫不像受过伤的样子。
一阵风吹过，脸颊上传来一片异样的凉意。叶月祈下意识伸手去擦拭，抬起一半的手却生生在半空僵住了。
“……”
她望着手指上的猩红，思考一瞬间化作空白。
——没错，想起来了。
这双手，刚才握着敌人的武器，伤害了保护自己的人。
“祈……？”
注意到少女表情的变化，Archer轻声唤了她的名字。
叶月祈目光呆滞的将手腕抽出来。
“Archer，你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……”
手指捏成了拳头撑在地面上，她像是害怕一样不停地、一点点往后挪动身体。
“我的身体里，有会伤害你的东西……”
“对了，还有契约不解除不行……我是个差劲的master，不能再继续和你……”
手掌被粗糙的地面磨的生疼，这双手掌、刚才划开了骑士的胸口。
叶月祈用力的咬着嘴唇，不知是想保持清醒，还是害怕想哭的腔调从嗓子里泄露。
“祈。”
然而，仿佛根本没听到她说了什么，赤红的身影往她这边靠近。
“不行、别过来……！”
单薄的身体因抗拒而微微发抖，如同落荒而逃般的动作，在对方眼里一定十分滑稽吧。
指节磨破了皮，试图站起来的身体摇晃着重新摔回地面。
“……”
Archer望着叶月祈无处遁形的狼狈，缓缓的朝她伸出手。
“别靠近我！我会，伤害——”
嘴唇被咬出了血，尖锐的痛觉一阵阵传入大脑，将混乱不清的意识缓缓凝聚。
身体在找回的清醒里重新站起来，想要往后躲逃。
“——有我在。”
但在那之前，却被狠狠地、拽进了一个怀抱。
Archer极轻的、像是怕弄痛她一样，却强劲到绝不容逃离的抱着叶月祈发抖的身体。
宽阔的手掌在她瘦弱的背部上，安抚似的轻轻拍了两下。
“我不会丢下你离开。你是唯一的，所以不要害怕，你绝对不会伤害我。”
在刚才的战斗中，为了支撑开展的宝具，他的右臂暂时废掉了，虽然此时虚落在叶月祈身上，却连拥抱的触感也无法传达过来。
尽管如此，仍旧不管不顾的抱着她的身体。
“……”
少女湿热的呼吸吹拂在胸膛。
分不清究竟是力气用尽，还是顾及着他的伤不敢动弹，叶月祈的身体在他怀中安静了。
空气中的灼热逐渐消散，烧焦的气味淡了下去。Archer低下头，轻嗅着少女发丝间的清香。
“不行的……Archer……”
从怀中传来的低喃，带着无尽的愧疚与自责。
“不离开的话，我一定还会伤害你……”
如同梦呓般细碎的轻语，被冰冷的风吹得四分五裂，消失在遥远的大地。
Archer闭上眼睛。
“啊啊，到那时候，我会再将祈找回来，好好教训一顿的。”
然后，用他那一如既往的口温
“所以不必再纠结，既然那份感情的对象是我，那么该如何处理它、当然也是只属于我的权利，不是吗？”
说出了惯例风格的话。
霸道、又有一点不讲道理的，理应已经习以为常的声音。
不知为何，却让她觉得，哪怕往后历经无数光阴的消磨、也能鲜明的回响在脑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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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你要伤害的是我，那么如何回应那份伤害，当然是只属于我的权利。
剧透一点，空音不是由祈妹诞生的，它和祈没有任何关系，她俩唯一的关系就是空音被人插/hexie/入了祈妹的身体中
它不是boss，不会打它的
祈妹的身世正篇里不会有了，圣杯战争太短暂了连谈恋爱都不够用(？)，番外里会逐渐补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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